琐事

11.5.1945   星期一   天气:晴

亲爱的日记:

        我最近了解了一些关于写日记的格式,比如说开头写日期,然后另起一行写上“亲爱的日记”,接着将正文空一段再写,所以我就照搬了格式,不过署名之类的还是不用写了那样显得太累赘又麻烦(特别是我的全名写出来估计会烦死人)

        讲讲最近发生的事情,我已经上学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同学们对我并不友好,一开始我以为是因为我的头发是白色的缘故,于是美国先生带我去染了一头金发,然后我认为是因为翅膀的原因,于是我将翅膀收了起来。在我做完上述的努力后,情况仍没有发生改变,同学们依旧是排挤我甚至在我的桌子上写下各种各样侮辱人的话。我有向老师说明过我的情况,但他却不重视。至于每天接我上下学的华盛顿也是心不在焉地听着我的话,更别说美国先生了。最终我在一次有组织有计划的霸凌中得到了我想要的答案,不过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我的小腿骨折了只能依靠轮椅来出行),猜猜答案是什么?我没有妈妈以及因为不爱和人说话而被别人认为目中无人、狂妄自大,白色头发和翅膀也是其中一个因素,这就是我被别人针对的原因,很可笑。所以这一切都只不过是一场闹剧而已,好在清洁工在被锁上的储藏室里发现了我不然我估计可能死在这里面了。而现在我正在医院里写着这一段日记,令人最感到不可思议的是我的监护人居然是最后一个到的而且也是最后一个知道。“你好啊,美国先生还有华盛顿。”我坐在床上将头转向他们而身体却不动微笑地看着他们,很显然金发蓝眼再加上似笑非笑的表情还有脸上的方纱布吓到他们了。“联…你怎么了?”“这不是很明显吗,我的先生?竟然你在病房看见我那就意味着我生病了,至于是什么病想必你已经知道了。”我一反常态地用着讽刺的语气“我要转学,还有让那些家伙付出代价。”我没有感情冷冰冰地说“你让他们付出什么代价?”“最冲动的想法是在他们身上做一遍他们对我做过的事情,而最理智的将他们送上法庭赔钱判刑,庭外和解什么的想都不要想,如果可以的话我会亲手杀了他们。”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沉默了至于被有良心的家长送过来的孩子更是吓到双腿直哆嗦。“联你真的是和平的像征吗?我对此表示怀疑。”美试图缓和气氛却反而让气氛更加凝固了“如果不使用武力和战争的话,怎么达到和平?难道别人拿着枪指在你的脑袋上你还要和谈吗?和平可从来不是别人发善心施舍给你的,而是自己靠武力来争夺来的。”我极其情绪化地发表出以上言论随后又恢复理智似的平静地说“对不起,我情绪失控了,大家先请回吧,我累了,想休息。”随后护士在我的意愿下将还处在震惊之中的众人赶出病房然后将窗帘拉上关上灯和门,只留下我一个人在黑暗又宽大的病房里流下痛苦的泪水,所幸我哭的很小声没人听见。


11.10.1945  星期六  天气:晴

亲爱的日记:

   我出院了,不过还是得依靠轮椅和石膏。在回家的路上我问美“美,我为什么没有妈妈?”他先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回答为什么“意识体多半是男性或者无性别,很少有女性存在。就像是整个欧洲女性国家意识体只有三个,大洋洲更少只有一个,整个亚洲仅仅只有半个,美洲根本就没有。”“亚洲为什么是半个?我从来没有见过半个人或者半个意识体。”我抓住漏洞接着提问“因为日本有两个意识体,这种情况是比较少见的,通常情况下一个国家或者地区只有一个意识体。”“所以这就是我为什么没有妈妈的原因?”美点了点头然后继续说道“知道吗?我在你出生的时候感到很惊讶就是因为你是个女孩。”“就因为我是个女孩?就因为女性意识体很少见?”我用着几乎是质问的语气反问美,在得到肯定的答案后便陷入了沉默。“那些人付出代价了吗?”“嗯…判处3-5年的有期徒刑,当然,是数罪并罚。”气氛再次显得尴尬起来,这场令人窒息的沉默直到到家了才被打破。

“华盛顿,你能帮我拿一下小熊吗?我自己能动只是有点麻烦而已。”我极其缓慢地用缠着石膏的脚走下车然后踉踉跄跄地走到轮椅边然后坐下,吃力地转动着轮子试图向前一点点结果却像是卡住了一样愣在原地纹丝不动。“算了吧,我来推你好了。”美自告奋勇地上前推着我走,结果最终卡在了大门前的楼梯处。“…………我自己走好了”我再一次试图自己走路然后不出意外地摔倒了。腿好疼,好像又伤到了。在失去意识前,我好像听见了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像是火烧又像是哭喊还有爆炸的声音。等到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我已经回到了自己房间的床上。粉红色的一切东西都让我头疼“华盛顿…你在吗?”没有人回答,我知道他们又出去了,反正就算是他们在家也估计装作没有听见吧。肚子有点饿了,真是的明明我们并不是人类为什么还会肚子饿?突然感觉好困啊,今天就先这样吧,睡觉了。


11.22.1945  星期日  天气:晴

亲爱的日记:

       距离我被别人打断小腿这件事已经过去了17天,这17天过得还算是可以,石膏已经拆掉了不过还绑着绷带大概还需要十几天就彻底好了,感谢我是个意识体如果是人类的话估计会需要两三个月。

今天是一个特殊的日子——感恩节,美是这样称呼它的。据说是来到美洲的第一批移民为了感谢上帝给予他们的丰收而创立的。“他们哪里来的种子?”当我抱着这个疑问去问美的时候,他回答“一部分是他们自己有的,而另外一些则是印第安人送给他们。”“那他们为什么也不感谢感谢印第安人呢?”话音刚落,华盛顿就冲上前来捂住我的嘴巴让我不要再继续说下去,很显然我这句话让某个国家不高兴了,至于原因是什么?我在历史书中找到了答案:印第安人被移民们像动物一样屠杀,致使印第安人几乎消失了,只留下少部分幸存者,他们还不能起诉因为法庭拒绝受理他们的案件。这就是在整个喜气洋洋的节日背后血淋淋的残酷真相。这让我喘不过气,第一次感觉到了这种窒息感就算是以前被拖到储物室被人凌辱我也没有感到过这么的无力。

而美和华盛顿却依旧在为这一切做着大餐,在餐桌上我经常看到面前的火鸡变成了尸体,印第安人的尸体,还有面带微笑的恶魔庆祝自己的胜利,想到这一切我就觉得可笑和无助,善良的人们死在无人知晓之地,而造成这一切的凶手却在这一天里感谢上帝给他们带来的丰收。我不由得地开始怀疑自己存在是否真的有意义,“我真的是为了和平而生的吗?”这个问题第一次出现了我的脑海里。

12.24.1945    星期一  天气:雪

亲爱的日记:

       今天是平安夜,窗外已经下起了雪,冷的空气都好像已经冻上一样,我在窗户上哈气然后在上面涂涂画画。而其他人在这一天却意外地繁忙,美在装饰圣诞树真的不理解为什么要在房子里准备一棵树,据说等明天一早就可以拆开树下的礼物。圣诞老人真的会来吗?我对此表示怀疑,非常怀疑。华盛顿又一如既往地承包了做晚餐的活,我希望今天的晚饭能有布丁吃最好也有巧克力蛋糕吃实在不行的话奇曲饼干也可以啊。好想出去外面堆雪人啊,可是才刚刚下没多久呢,估计都不够给我搓个雪球的。冬天真的好无聊啊,如果不是因为热可可的话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喜欢冬天的。

至于圣诞礼物是什么这件事我并不关心,反正也只能是华盛顿和美的刻板印象中女生会喜欢的东西。重要的是我也要准备他们两个的礼物,烦喏~于是在什么都不懂的情况拿着储蓄罐里的钱去买了一杯可乐和一朵花(不知道华盛顿喜欢什么就只能送他花),然后又花了一美元把它们包装起来。当我怀中拿着大包小包的两个东西站在刺骨的寒风中我清晰地意识到:出来就是个错误。最终几百米的路程硬生生被我走了半个小时,要不是有一杯热可可我真的会感冒(又得去医院了)。美和华盛顿对于我冒着生命危险去帮他们买礼物这件事感到十分的震惊和感动,为此他们甚至打算抱着我睡一觉时,我坚决地拒绝了,我宁愿一个人睡,即使被窝里冷的要死。


12.25.1945  星期二  天气:雪

亲爱的日记:

      难以置信我居然是起得最早的那一个,现在是6:39,外面静悄悄的,至于里面我只能听见某个美国人打鼾的声音睡得像头死猪一样。我换上冬衣,小心翼翼地走下楼梯然后踮起脚尖走到圣诞树下。然后寻找着自己的礼物,然后我就找到了一个上面写着:to UN,一个写着:to yiya,这两个男人真是懒惰连个教名都不肯写的。算了,打开看看吧。写着to UN的那个里面装着一条红色羊毛围巾还是很舒服的,另外一个则是一条蓝色发带,我能拿它做什么呢?在头发上绑一个蝴蝶结吗?好像就只有这点用处。

然后我的坏孩子心理又出现了,我决定去把那两个男人给吵醒作为他们的第一份圣诞节礼物。说到做到我一阵快跑在木质楼梯上留下巨大的响声,然后一脚踹开了门在他们两个的床上跳来跳去的还一遍跳一遍大声喊“起床了,起床了,你们两个懒虫,已经圣诞节了!”两个美国大男人这时候才半睡半醒地离开了床,恶作剧大获成功。

“UN,你能过来解释一下为什么你要在大冬天送我冰可乐的原因吗?”“那你为什么要在大冬天送我发带呢?”我这一下怼的美哑口无言“谢谢你送给我的玫瑰花,小姐。”华盛顿喜欢叫我“小姐”,但我却不怎么喜欢这个称呼我更喜欢他叫我“yiya”。总之在姜饼人和热可可的陪伴下圣诞节就这样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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